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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)家乡的记忆——大河标签: center (一) 家乡的记忆——大河
8月中旬,家乡发洪水,田园和部分民房被淹,自己老家的房子也进水2米。我深为乡亲们的安危担忧。后来听老家传来消息,洪水来得快也退得快,虽然庄稼受损,但人员无恙,心里稍感安慰。但愿乡亲们灾后尽快恢复生产,恢复正常的生活。 尽管灾情缘于河水泛滥,但我还是热爱家乡的大河——琴江。她是我的母亲河,她留给我太多太多的美好的回忆,她至今仍然使我魂牵梦萦。 我家住在琴江河边,我是喝琴江河水长大的。出了家门,绕过水塘,走过大榕树,再往前走200米沙滩,就到了琴江河边。小时候,年老的祖母每天早晨肩挑一担木桶到河边的沙井取水。所谓沙井,就是在河边湿润的浅滩上挖出来的水井,井深20厘米左右,直径约80—100厘米,水井刚挖好时,井水有点浑浊,用水勺把浑浊的井水戽出去,几分钟后泉水即清澈如镜。水井不是长期固定的,假如河水水位降低了或者升高了,就可能导致沙井作废,必需找另一块合适的沙滩重挖水井。由于挖一口沙井不用花太多时间,大家也不会厌烦。我和妹妹长大后,就接过祖母的木桶,天天到河边挑水。每天要挑好几个来回,才能挑满一缸水。有时口渴了,就用木勺直接从水缸里舀水喝,当时感觉很清凉甜美。直到改革开放前夕,村子里统一安装了自来水,这种天天挑水的日子才告结束。虽然使用自来水很方便,减轻了劳动负担,但我还是很怀念挑水喝的日子,感觉当年的沙井水比现在的自来水好喝得多。 我的童年是在美丽的琴江河边快乐的度过的。春天,成群的小鸟在大河上空飞来飞去,并发出美丽动听的叫声。有时又成群结队聚集在河滩上或河中的沙洲上。有一种叫“花冠翠”的鸟善于捕鱼,常常突然从空中俯冲下来,用咀叼住河里的游鱼,又迅速飞向蓝天。河边沙滩上还零零星星长出一些花草,有一种称为“野人参”的小草,长得不深,很容易从沙土中拔出来,白色纤长的茎干放进嘴里嚼一嚼,甜中带酸。长在沙土里的苏矛根挖出来像一根白嫩的小竹子,嚼起来比较清甜可口。由于苏矛根长得较深,挖起来比“野人参”困难得多。夏天,蔚蓝的天空,棉花状的白云,明媚的阳光,映照在清澈的河水里,五彩斑斓,美轮美奂。我和小伙伴们在河边白色的沙滩上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,进行摔跤比赛,玩得大汗淋漓,一身泥沙,然后纵身跳进河里,全身干净,清爽无比。接着又来一场打水仗,最后尽兴而归。秋冬时节,我和小伙伴们冒着寒冷,赤脚踩着轻微霜冻的沙滩,到河边进行“劈水碗”比赛,即使劲把瓦片朝河面平丢过去,瓦片在水面上会作一定时间的跳跃性的漂移,跳一次就叫一碗,比赛看谁劈的水碗多。谁劈的水碗多,谁就会得到大伙的赞扬。“劈水碗”除了力量,还要讲究角度,否则瓦片就漂不起来。 每隔若干年,琴江河也会发洪水,洪水漫过低矮的沙筑河堤,淹没村里的田园。每次洪水来临,住处低洼的乡亲就要往高处作人员和财物的临时性的转移,叫“搬大水”。灾后,被淹的庄稼会歉收,地处低洼的破旧的民房会倒塌。但是,我总会为琴江河找借口,说是老天下雨太多,导致上游山洪爆发,山塘溃坝。待洪水退去,又迫不及待地往河边跑去。 我爱家乡,我爱川流不息的琴江。 (2013年8月23日深夜) 评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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