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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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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日杂记 (一) 2015年元旦,三天假期,照例没出远门,呆家里休养生息。 上午开车在梅水路上,阳光晴好,树木葱绿,一些知名不知名的花树仍灿烂绽放,除天气略干冷外,于迟钝的我看来,其实恍如春日。 比较起北方的冷冽和雾霾,这种环境,从生活的的角度看,实在算是一种很难得的福利。 心里存着保持觉知、观照自我,过好每一天的念头,以尽量减少内心的混沌和纷乱。 而冬日清澈辽远却又蕴含生机的景致,正好与此刻的念头相对应。 (二) 中午午休前,于书房里随手翻阅《僧祗律》,看到佛学关于时间的概念,是以二十念为一瞬,二十瞬名一弹指,二十弹指名一罗预,二十罗预名一须臾,一日一夜有三十须臾。以刹那代表极短,以劫代表极长。在空间上,以一日一月为小千世界,以三千小千世界为一中千世界,以三千中千世界为一大千世界,以三千大千世界为一佛世界,宇宙间则充斥如恒河沙数之佛世界,无边无际,了无穷尽。 捧卷良久,不由感慨佛学在时空概念的认知上,实在是既宏大渊深又精细入微。 2015年首日,置于这个残缺有漏之娑婆时空,也只不过是一刹那一瞬间一罗预或是一须臾? 而如恒河沙尘漂浮之我,于佛世界中,更是微尘之微尘,细末之细末? 更上一层地想,按《金刚经》里的说法,归根结底,于佛慧眼,这个世界也好,你也好我也好,山河大地也好,不过都是所谓众缘合像,一切均是虚妄,如同梦话泡影、如露亦如电。也因此,从本质上来说,也并没有所谓的时间和空间可以存在。 很玄妙?老子都说,玄之又玄众妙之门,又云道可道非常道,因此,究竟是不可说?抑或无法说?在这方面,语言好像已经是完全追不上意识了。 思绪生灭不己,想着自己作为浩茫宇宙中的一个偶然,存在于如此漫长的红尘波劫,成为人类和众生组成的生命长河里中渺小一份子,真是一个令人惊奇无比的事情。 于此同时,人之思想可以如此轻灵,而肉身却又如此沉重,或者讲理想如此丰满,现实如此骨感,或上浮于天堂,或下坠于地狱,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,一半是神一半是兽。人因而于背离的两边里拉扯折腾,生命不息即无有穷尽。 西哲深知人之尴尬困境,因此讲,人类一思考,上帝就发笑。 确实是值得一笑。 (三) 2日晚上,和家人一起看湖南台《我是歌手》第三季直播。 歌手的整体水平不错。 其中胡彦斌改版的李宗盛《山丘》,再一次触动了我的内心。 记得第一次听这首歌,是2013年底一个周五忙碌完工作后,因为家里有事,不得不深夜里独自一人从河源开车回家。 大约途经龙川的时候,听到车载电台里主持人以低沉感性的嗓音介绍着李宗盛的这首歌,介绍完,就听到老男人沧桑而随性地唱着: “越过山丘,虽然已白了头,喋喋不休,时不我予的哀愁……” “还没见着不朽,就把自己先搞丢,越过山丘,才发现无人等候……” 在他一遍遍的“越过山丘”里,这个老男人的歌声竟然就在瞬间击中了我的心灵,泪水也久违地蓦然潮湿了双眼。 或许是因为那段时间,刚好遇到内忧外患,因此经常地怀疑着自己如此奔忙的生活,究竟是为什么?人生终究是灰飞烟灭,自己周边的亲人、朋友,眼前的一切,最终都会一一离去,无处可寻。而自己人生里再艰难的攀爬,其结局也都不过是一场徒劳的无人等候的孤独罢了? 这首歌,后来刻录成CD,成为那段时间自己开车时播放频率最高的一首歌。 (四) 假日里,一个朋友从微信上发来了丰子恺的一首《豁然开朗》。 读后,深觉高人就是高人,寥寥几句,就将生活哲学说得那么的浅白实在: “你若爱,生活哪里都可爱; 你若恨, 生活哪里都可恨; 你若感恩, 处处可感恩; 你若成长, 事事可成长。 不是世界选择了你, 是你选择了这个世界。 既然无处可躲, 不如傻乐; 既然无处可逃, 不如喜悦; 既然没有净土, 不如静心; 既然没有如愿, 不如释然。” 读之令人释然,心生欢喜。 就以此诗,来作为自己2015年第一篇博文的结尾吧。 评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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