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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梅州新诗系列] 细而不微周之不易


细而不微周之不易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关于管细周的诗歌生活
对话者:
    管细周:梅州大埔人,青年诗人,现居大埔,中学教师。
    吴乙一:原名吴伟华,梅州平远人,青年诗人,现居平远,供职于供电企业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细周印象

    第一次跟细周见面,是在九九年的一个晚上,坤杰在市农科所租住的出租屋里。现在已记不住什么了,甚至于细周的模样也是模糊不清。清晰地记得的是,出租屋里间堆着不少农具,有一股农药味;那天我从坤杰那拿了不少印有“梅州市作家协会”字样的信封,希望投稿的时吸引一下编辑的注意;还有,就是细周在我面前显得不太好意思,因为模仿了我的诗!其实这正好满足我的我虚荣心,乐着哪!
    后来,后来再没有联系。那时联系也不像现在来得方便。
    网络真的给我们带来了便利(也带来巨大的依赖)。〇五年,我在网上找老友彭鸿狄(萧弄玉)。他及时地帮了我一把,让断了的友谊重新链接上。弄玉、细周是师兄弟,也是文学上的朋友。我们的友谊又重新开始了。
    因为我跟细周的成长背景尤其相似,我一直把他当成知己,当成自己的参照!对他的作品,关注着,喜欢着。
    去年冬天,小树发起“夜宴”——“梅州次生林武林大会”,当然我们不排座次,不争盟主。众多兄弟聚在一起把酒狂欢,谈诗论道。可惜的是,“急先锋”小树面对美眉竟然不胜酒力,最先“倒下”。我带着小树先回到宾馆,醉酒的小树痛苦不已,老游果断决策——送医院。我和细周就在田家炳医院伺候小树到凌晨。那时,他的细心、周到和坦诚真让人刮目相看,心想,不愧为“细周”。我们聊了很多,我更喜欢上这朋友了。
    还一件事:某天,我和细周在QQ上相遇,我便将道听途说的发生在我县的“四男生强奸女学生案”告诉他了。他愤慨于社会风气败坏的同时,也为自己的职业而惭愧,好像那些人就是他的学生。(在这里澄清一下,是我在以讹传讹,事实的真相是:一个失学少年向上学途中的某女生讨要一块钱,女生不从,男孩子实施“抢劫”的同时,用砖头将女生敲打至晕厥。)
    细周的博客上有这么一句“细而不微,周之不易”,我一直不太明白。今天在网上百度了一下,居然没有解释。
    郁闷着。


    吴乙一:透过你一系列以“小镇”为背景的诗歌,我们可以看到你在小镇的生活:平静、从容、坚忍,有温情,也有无法逃离的挣扎。说说你目前的生活(生存)状况吧。
    管细周:我目前的状况基本上可以这样概括:生活平静,内心惶恐。现在,居住在一个很小而且简单的小镇上。这里有群山环绕,有冷清的街道,破败的厂房,有淳朴的居民,有缓慢的脚步,也有一些不安的热血。
    2003年底之前,这儿宽带网络没有开通,所以就显得十分偏僻,信息闭塞。从毕业到03年的那段时期,我的诗歌生活基本上和外界绝缘。由于当时我正处于写作的突围期,加上没有和别人进行有效的思想交流,就连阅读的层面也是很低的档次。内心的苦闷可想而知,感觉自己的写作生涯就要夭折了。诗人王顺健毅然离开制约他创作的环境的经历,一再鼓舞着我离开家乡,而现实生活的种种牵绊着我无法逃离出来。幸好,04年春及时地和网络世界接上了轨。在写作方面它同样也给我带来极大的便利,为我能早日顺利突围助了一把力。不久,妻子的工作从外县顺利调动过来了,结束了两地奔波的日子,过上了普通人居家日子。这也是使得我能把心暂时安定在这个小镇子上的另一个原因,于是开始重新打量周围的一切,同时自己也在尽力一点一点的消除内心惶恐。这才有了一系列以“小镇”为背景的诗歌。当然现在回过头来审视这批05年的作品,第一感觉就是对题材得把握不够火候,对周遭的事物的定位有些拿捏不准,可能是因为我和它缺乏适当距离感。

    吴乙一:你认为环境对创作重要吗?
    管细周:我认为比较重要。你可以写出《在县城》这样的作品,我就写不了。对创作产生影响的环境可分为两种:一种是写作者曾经历经(或成长)的环境,对于有些人而言那是起决定作用的,也就是被称作为写作背景的环境。譬如贾平凹的“商州”,沈丛文的“湘西”,以及福克纳盯住家乡“邮票式的写作”等等。那些很熟悉的记忆和体验决定了一个人能够大体上写出怎样的内容。另一种是写作者当下的生活环境。现在所处的生活环境,包括地理气候,风土人情,可能会或多或少地改变这个写作者的风格。南北朝时期的诗人庾信由南入北前后,迥然不同的诗风就是其中一个例证。当然环境并非是绝对的因素,还跟写作者本人内在的性情气质也有关吧。

    吴乙一:我常常面临创作资源的贫乏,请问你的创作灵感来源于哪里?
    管细周:创作资源的贫乏,我也一样遇到了这个大难题,近期很低产。少数的作品有点儿是写作的惯性在起作用。我的灵感大多是逼出来的,因为自身的惰性在作怪。一首诗我是常常这样写下来的,看见某个场景,碰上一些事,突然能让我眼前一亮,心底有反应。抑或反过来,自己近期一些思考和外界的事物触碰上了。就赶紧用笔随手记下个题目,或者用手机存起来,再找个空闲的时间逼着自己灵感重现,然后敲进电脑里。但这种情况的发生频率越来越低,可能是我变圆滑世故心灵麻木了。我估摸着可能还有一种更重要的原因,应该是我的哲学方面知识的缺乏,没有找到保护自己写作疆域的“神民”。

    吴乙一:我们拥有相似的成长背景,比如农村的孩子,选择读中专,从文学社开始起步创作。我常常问自己,我的创作到底能坚持多久,能走多远。你对自己有信心吗?
    管细周:能坚持多久?能走多远?这个我不敢去想,最好是能够一直持续下去。至于信心,我愿意回答:有。我相信心理暗示能对人起作用的。并且还能写着诗歌,我认为是件幸福的事情。

    吴乙一:你周围的人知道你写诗吗?他们如何看待你写诗?你身边(网络上交流的朋友除外)有文学上的朋友吗?
    管细周:周围的人知道我仍然在写诗的应该没有(我妻子除外),他们只知道我课余时间喜欢打篮球,上网。身边也有一两个同事平时也写些文章,但在诗歌方面可以交流的就没有。

    吴乙一:我知道,你置身于一个相对闭塞的空间,平时你是如何和诗友交流的?那天,在医院护理醉酒的小树(吾同树)时,你要老游(游子衿)救你,要不你就没救了。你重复了好几次,我看到了你的恐慌、焦虑。那么,你是如何自救的?
    管细周:和诗友交流的方式主要有:上诗歌论坛,QQ聊天,浏览师友的博客。长时间待在山区所带来的弊端可以通过这些方式有效缓解。上诗歌论坛我比较少发言,但我喜欢那种交流的氛围。关注一些朋友新作,也特别关注朋友们对他人作品的品评,虽然是寥寥几句但往往是朋友们的真知灼见。从思想交流,诗艺探讨中我总是能吸收到我所需要的营养。
    我特别怀念98年下半年的那段日子,几乎每个周末的夜晚,和郑坤杰两人在游子衿老师家的二楼客厅坐到深夜,聆听教诲,他总是会结合我的实际情况适时地推荐并借给我一些好书。那段时间我的诗歌才开始真正上路且有了质的提升,是老游救了我一回。现在我又有新的瓶颈问题要解决,所以才希望他能再次拉我一把。从我们前面的交谈中,你是能够理解我的恐慌、焦虑是如何形成的。我想以后我应该这样去做:把内心的惶恐最小化,将自己定位在探索阶段,勇于尝试。注重技巧的训练,并且做到加固和丰富写作背景。坚持不懈地思考,阅读,汲取。拒绝生命的霉变,让更多的爱撞击我的心灵,追求神性的光。耐心等待下一个爆发期的到来。

    吴乙一:相对集中阅读了你的作品,一个比较深刻的印象是你的作品存在一个“硬伤”:僵硬——一些意象、比喻运用的不恰当,造成整体的不流畅。你有这感觉吗?你有解决的办法吗?
    管细周:有,特别是那些不是一气呵成写出来的作品。能在作品中适时地出现看似随意但新鲜传神,令人回味的意象,是每个诗写者的追求。这需要一定的“功力”,没有深厚的内力是做不到的。我想办法应该会有的,平时多进行系统有效的阅读,积累新鲜的元养,内化成自身的部分,多注意对自己的发散思维能力的训练,注意与官方的文件写作的严谨性,完整性,准确性融会贯通。学习他人切入事物的角度,改变自己一成不变的观察模式。这些要有一段时间的积累,也不用着急,我相信我会有水到渠成那一天。

    吴乙一:你的爱情故事让我很感动,看你博客上的“悍妻留言”同样感觉温馨。希望你们的生活一如继往的幸福。在此问候弟妹、问候小侄子管盟。
    管细周:非常感谢你的祝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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