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唠叨



        好久没上来了,突然想唠叨几句。没什么主题,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吧。
        看到某人的闺密嫁到石家庄那么远的地方去了,突然想到自己的堂妹也是远嫁河南。不知她生活好不好,有没有像我想她一样地想过我、念叨过我这位大姐?有的时候我真的很佩服那些远嫁女,有那么大的勇气离开一个自己生活几十年的家和亲爱的家人,去往一个陌生的只有一个认识的人的地方。什么都要围着他转,生怕一转身就什么也没有了。不知道怎么样的人怎么样的勇气能让一个人义无反顾?如果时光倒流,是否,我也会有远嫁的一天?
        最近时常觉得自己像只刺猬。为了不受伤害,长满警惕,一有风吹草动就竖起尖刺,隔绝、自卫、反击。其实什么事也没有,定是我多虑了。其实坚强的背后,是被层层包裹着的软弱。其实我真的没那么强大。如果我渴望温暖,期待怀抱,愿意接纳,你会张开双臂吗?
        如果要说挚友的话,碧姐应该是第一个吧。突然好想她,好想听她说说为人处世、和睦家庭,和她叙叙旧。没有什么大道理,也不必慷慨陈辞,不必义正辞严,不必装腔作势,就那么娓娓而谈,细细道来,轻言细语,三言两语就能让人静下心来。我喜欢和她聊天,喜欢听她说话,喜欢在她的故事里领悟人生的哲理。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,那么放松,那么酣畅淋漓,我常常聊得忘了时间。可是,回来后,我们已经有7年没见了吧?碧姐,我想你了,你也会想起我吗?
        时间是什么时候溜走的呢?一转眼,清明就到了。今年是奶奶的第一个清明节,爷爷的第十四个。我不想说怀念,那太煽情。他们永远都活在我的心里。我时常想起小时候跟在爷爷身后放牛的情形。我就像另一条“牛尾巴”,跟着爷爷走了东边走西边,为的是让老牛吃得饱饱的好干活。回家时还要带上一两捆像刀子一样会割人的草,让老牛有份夜宵。奶奶的手脚是最灵活的。小时候种稻谷要脱秧苗,凌晨四点半左右就出发。一到田里,卷起裤脚,弯下腰,左一把,右一把,不一会儿就脱好了一把秧苗,用浸过水的稻秆一扎,往旁边一放,等凑够一担就装起来。奶奶用双手脱秧苗的样子是最潇洒的,不输过“双枪老太婆”,很多人都说她是好手。我也觉得是。还有割鲁基,妈妈和奶奶都很厉害。那会儿,大姑妈家是开煤矿的(我们叫“炭隆”),要用到很多鲁基。几乎每天早上,我和妹妹都跟着奶奶和妈妈去山上割鲁基。总共3担,15元,我们姐俩的算一担。我们还割过青草,卖给果园里埋在土里当作肥料育沙田柚,2分钱一斤。还有种萝卜、洗萝卜......所有和奶奶有关的,似乎都连着农活。也许你觉得太苦了,可是我收获更多的是甜,是拿得起放得下。——如果说对奶奶有什么遗憾的话,那就是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。在万家团圆的日子里,在她即将满九十的时候,奶奶选择了驾鹤西去。她一定是不忍心的,只是离开爷爷太久了。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早上的梦。梦中模模糊糊的奶奶向我告别,说她要走了......亲爱的奶奶,您现在到天堂了吗?见到爷爷了吗?你们一定很开心吧?我们也会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天的。
        但愿,今夜好眠、好梦。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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评论


 回复 发布者:可叶子
2015-04-01 10:35
听听唠叨,好像春日里的风徐徐吹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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