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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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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的困惑
新年的钟声一响,差不多进入不惑之年,青春已在昨天,是谁发明了“年”这个怪东西,它像一把刀,直把我们的生命就这样一寸寸地剁去。可是人们好像还欢迎这种切剁,还张灯结彩地相庆,我却暗暗地诅咒:“你这个教我无可奈何的家伙!”
你在我生命的直尺上留下怎样的印记? 有许多地方是浅浅的一痕,甚至今天想来都忆不起是怎样划下来的。当小学生时,苦苦等着下课的铃声,盼着星期六的到来,盼着一个学年快快地逝去。——这许多岁月就这样在我的心中被烦恼地推开,被急切切地赶走了。年,是年年过的,可是除却划了浅浅的表示时间的一痕,便再没有什么。 但有的地方,却是重重一笔,一道深深的印记。当我学会用笔和墨工作,知道向知识的长河里吸取乳汁时,也就懂得了把时间紧紧地攒在手里。我陶醉,我盼夜长,最好长得没底。而当我一人伏案疾书时,我就用笔尖,将一日,几时撕成分秒,再将这分分秒秒填到稿纸格里。我拖着时间之车的轮,求它慢一点,不要这样急。但是年,还是要过的。在这年头的岁未。我怅然对着墙上的日历,久久地像望着山路上远去的情人。这个年就这样难舍难分地送去了,生命直尺上用汗水和墨重重地画下了一笔。 想来孔夫子把四十作为“不惑”之年也真有他的道理。人生到此,正如行路爬上了山巅,回头一望,回首过去,我顿然明白,原来狡猾的自然是悄悄地用一个个的年来换我们一程程的生命的。时间不可留,但能换得做成一件事,明白一个理,却永再不会失去。人生原来就这样被年,月,时,一尺,一寸,一分地度量着。人生又像一支蜡烛,每时都要做着物与光的交易。但是总有一部分蜡变成光热,另一部分变成了泪滴。年,是年年要过的, 不过有的人在傻呵呵地随人家过年,有的却微笑着,窃喜自已用“年”换为的胜利。 这么想来,我真清楚了,真的不惑了。我不该诅咒那年,倒后悔自已的过去。人,假如三十或二十就能不惑呢?生命又该发出怎样的价值? 让我们携手向着美好的目标走去,拥抱每一个有价值的明天! 评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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