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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還要我說些什麽,我就說說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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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個月前你對我說,襄,那些詩是你寫的嗎,真好,以前我一直不知道你寫詩,以後一定好好讀讀。
我心裏想,詩我哪裏懂,我寫的都是日記。我只會廢話,不是嗎。
現在,我們每天在一起廢話。你有些厭煩,其實,我早已厭倦。
更後來,你發你的雞巴詩給我。
我一下就喜歡上了。哇,原來你寫得這麽好。原來,我想寫得絕望、苦悶、厭煩都被你寫完了。
在對于詩這個問題上,你是比我懂得多。
我總是不厭其煩地說,李小敢,你叫我哥哥吧。你說,襄,怎麽你就那麽愛當哥哥。
我沒對你說的還有很多。
你總是問我對你詩的感覺,我說,別人的我就看了,你的我沒看。其實,別人的,我也沒看。
要說現在,我真看了你的詩嗎。
沒有。你說,襄,你能看出《鳥屁蟲》的深層意義嘛。
我說,你再發我看看。其實,我們的詩都好懂。我們的詩都是日記。
在更早之前,我就知道,你的工作日記,就是你的詩。
我也曾寫過很多日記,那是走向自己,走向誠實寫作的第一步。
但說實在的,我喜歡你的文字,但我不用往深裏想,你寫的就是我存在的境遇。
寫詩是孤獨的,能說話的越來越少。
你說,襄,你怎麽也有這種感觸。
我們都知道,我們都孤獨。我給你看我喜愛的文字。
你說,又在言說孤獨與無聊。
其實,我們不就孤獨無聊麽。但這孤獨無聊裏有我們最真實的存在。
好比廢話。我們都是活在這些廢話當中。
你離不開它的。越是你討厭的,越是你厭倦的,其實更是適合你的。
更是你想要的。
天已經黑了,你一個人在寫詩,你在詩裏哭泣。
詩歌是浩大的,
你一邊哭著,
聽得見塵世聽得見世俗裏的喧囂。
我一直有種感覺,我們會在一起喝酒,在一起唱歌。
就讓我們矯情,讓我們自戀,又怎麽樣。
你說,你們都是馬甲,都是虛幻的。
只有猴子,是真實的。
其實,你哪知道他是真猴子還是假和尚。
我們都是虛幻的。
我們總在尋找些啥。姐姐她到哪裏去了?你找她好久了。
不如唱歌吧。寫詩也是唱歌。
你說唱歌是無聊苦悶人做的,我們不就是無聊苦悶之人嗎。
你爲什麽一個人在夢中流淚?
你爲什麽不唱首歌來聽聽。
就唱你的詩吧。
你既要知道我對你的作品的感覺,
那你就得要聽我一點點,我們一起唱歌吧。
你的詩多適合唱出來。
你不能喝酒,那就讓我來喝。
不要問我懂或不懂。我們不知道的遠比知道的多。
那些細小的物事,不過是浮世的一點小光景。
窗外又是雨天。大雨席卷了部分的樹和玻璃。我聽見玻璃破碎的聲音
但聽不到植物的呐喊。爲什麽我一直
在雨中。梅城的雨總是比花都早半天,這是夏季
某人對我說的。“無聊時,
我總是想打擾你。”在我說完不介意之後,
我和她沒有說更多的話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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